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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轉) 世上最美味的泡面 .........一篇父愛的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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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10/24 發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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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個單親爸爸,獨自撫養一個七歲的小男孩。每當孩子和朋友玩耍受傷回來,他對過世妻子留下的缺憾,便感受尤深,心底不免傳來陣陣悲涼的低鳴。 這是他留下孩子出差當天發生的事。因為要趕火車,沒時間陪孩子吃早餐,他便匆匆離開了家門。一路上擔心著孩子有沒有吃飯,會不會哭,心老是放不下。即使抵達了出差地點,也不時打電話回家。 可孩子總是很懂事地要他不要擔心。然而因為心裡牽掛不安,便草草處理完事情,踏上歸途。回到家時孩子已經熟睡了,他這才松了一口氣。旅途上的疲憊,讓他全身無力。正準備就寢時,突然大吃一驚:棉被下麵,竟然有一碗打翻了的泡面! 「這孩子!」他在盛怒之下,朝熟睡中的兒子的屁股,一陣狠打。 「為什麼這麼不乖,惹爸爸生氣?你這樣調皮,把棉被弄?要給誰洗?」 這是妻子過世之後,他第一次體罰孩子。 「我沒有......」孩子抽抽咽咽地辯解著:「我沒有調皮,這......這是給爸爸吃的晚餐。」

 

原來孩子為了配合爸爸回家的時間,特地泡了兩碗泡面,一碗自己吃,另一碗給爸爸。可是因為怕爸爸那碗面涼掉,所以放進了棉被底下保溫。 爸爸聽了,不發一語地緊緊抱住孩子。看著碗裡剩下那一半已經泡漲的泡面: 「啊 !孩子,這是世上最...最美味的泡面啊!」 孩子即使再年幼, 也有他們的尊嚴, 如果父母發現錯怪了孩子, 要勇敢向他們說: 「對不起!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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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10/24 發表 (2010/10/24 更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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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個客人 ----準備好紙巾再看喔

中午尖峰時間過去了,原本擁擠的小吃店,客人都已散去,老闆正要喘口氣翻閱報紙的時候,有人走了進來。那是一位老奶奶和一個小男孩。「牛肉湯飯一碗要多少錢呢?」奶奶坐下來拿出錢袋數了數錢,叫了一碗湯飯,熱氣騰騰的湯飯。

奶奶將碗推向孫子面前,小男孩吞了吞口水望著奶奶說: 「奶奶,您真的吃過午飯了嗎?」 「當然了。」奶奶含著一塊蘿蔔泡菜慢慢咀嚼。一晃眼功夫,小男孩就把一碗飯吃個精光。 老闆看到這幅景象,走到兩個人面前說:「老太太,恭喜您,您今天運氣真好,是我們的第一百個客人,所以免費。」 之後過了一個多月的某一天,小男孩蹲在小吃店對面像在數著什麼東西,使得無意間望向窗外的老闆嚇了一大跳。 原來小男孩每看到一個客人走進店裡,就把小石子放進他畫的圈圈裡,但是午餐時間都快過去了,小石子卻連五十個都不到。

 

心急如焚的老闆打電話給所有的老顧客 :「 很忙嗎?沒什麼事,我要你來吃碗湯飯,今天我請客。」 像這樣打電話給很多人之後,客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到來。 「八十一,八十二,八十三......」小男孩數得越來越快了。終於當第九十九個小石子被放進圈圈的? 那一刻,小男孩匆忙拉著奶奶的手進了小吃店。 「奶奶,這一次換我請客了。」小男孩有些得意地說。 真正成為第一百個客人的奶奶,讓孫子招待了一碗熱騰騰的牛肉湯飯。而小男孩就像之前奶奶一樣,含了塊蘿蔔泡菜在口中咀嚼著。 「也送一碗給那男孩吧。」老闆娘不忍心地說。 「那小男孩現在正在學習不吃東西也會飽的道理哩!」老闆回答。 呼嚕......吃得津津有味的奶奶問小孫子:「要不要留一些給你?」 沒想到小男孩卻拍拍他的小肚子,對奶奶說:「不用了,我很飽,奶奶您看.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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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10/24 發表 (2010/10/24 更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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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一種愛的名字叫卑微 ---這才叫親情

 從她記事時起,大舅舅好像不是這個家的人。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,他剛被收容所送回了家,和街上的叫花子沒有多大的區別。外婆在屋裡大聲地罵,他蹲在一旁小聲地哭,像受傷的小動物。那麼冷的天,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爛爛的單衣。門口圍了一群好看熱鬧的鄰居,對著他指指點點。 

    不多久外公回來了,一見他這樣子,就跑到門背後拖了一根扁擔出來,劈頭蓋臉地向他打去。他“嗷嗷”地叫著,卻不敢躲閃。爸爸沖上去搶外公手裡的扁擔,大舅跪在地上含糊而大聲在叫著,仔細地聽是“爸爸我錯了”。後來她才知道,她大舅小時候生病把腦子給燒壞了,是個傻子。  

 外公那時在外面當包工頭,還是有些關係和財力的。沒多久就將大舅弄到了養路段,反正是純情體力勞動,傻子也能幹得不來。  

    大舅於是常常回家來,手裡拎著單位發的東西,有時是油,有時是水果,有時是肉。巴巴地送到外婆面前,卻還是常常被罵了一頓。她當時年紀小,覺得外婆一定是大舅的後媽,否則怎會如此對待他。直到成年,她才知道,親人之間也有世態炎涼。   大舅待她也是極好的,每次回家不忘給她帶上些好吃的,糠葫蘆、棉花糠、大蘋果…..   開始她很高興,但年紀慢慢大了,她就不太稀罕這些小玩意了,也開始像家裡的其他人一樣,冷眼地對他。 

     那年的冬天好冷。年前,外公去世了。剛從殯儀館出來,全家人就聚在一起討論財產問題。媽媽和爸爸在外地,沒能趕回來。看著那些爭得面紅耳赤的容顏,她突然覺得好陌生好可怕。   就在戰爭已經進行到白熱化,幾乎要訴諸武力的時候,一旁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號哭聲。房間靜了下來,她看見大舅正跪在外公的骨灰盒前,號啕大哭,就像多年前第一次看見他跪著說“爸爸我錯了”一樣。忽然,她的眼眶熱了。父母常年在外,一個人待在這個並不溫暖的大家庭裡,她突然意識到,還有一個比自己更孤獨更缺少關愛的人。他也是她的一個親人。   沒多久,父母回來了。媽媽臉色蠟黃,一見到外公的遺像就昏了過去。在醫院裡,她聽見醫生和爸爸的談話,知道媽媽得了絕症。家裡存摺上的數位嘩嘩地往下掉,媽媽卻仍一天比一天虛弱。她天天陪在媽媽身邊,那幢大房子裡的親人,僅僅禮節性地來過一次。只有大舅,常常會下班後過來,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陪著他們。 

    家裡的財產之爭還在進行。爸爸每天四處求人,希望他們能夠快點達成協議,或者先支一部分錢出來給媽媽治病。最終,協定還是達成了。大舅是傻子,而她家急需用錢,所以他們得到了最少的一部分,因為算准了他們不會再鬧。那是一幢位於城郊的年久失修的房子。那天,她聽見爸爸和大舅商量,說要將房子賣了換錢,一人一半。家裡的錢已經用得乾乾淨淨了,而醫院那邊卻似一個無底洞。大舅傻傻地笑著,含糊地答應到:“好!”她在屋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。房子終於賣掉了。爸爸當著大舅的面,把錢分成了兩份,用報紙包著,將其中的一包遞給了大舅,然後揣著另一包急急地帶著她往醫院趕。剛走出樓道口,就聽見後面有腳步聲追來,還有含糊不清地叫她名字的聲音。

     大舅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們面前,不由分說地將自己那包錢塞到了爸爸懷裡,嘴裡含糊地說道:“先,先治,治病。”爸爸一下子呆住了,這麼多天來,面對的都是一張張冷冰冰的臉,何曾想到,最危急的時候,伸出援手的,竟是這個傻子。爸爸哽咽著接過錢,正準備說些什麼,大舅卻轉身蹣跚著走了回去。

     媽媽最終還是離開了。那是一段記憶中最為黑暗的時期。 

    大舅一直跟在爸爸和她的後面,看他們什麼,他也幫著做什麼,還時不時地扭頭看看媽媽的遺像,抹著眼淚。她的心在傷痛之餘有了一絲溫暖,媽媽畢竟還是有一個傻哥哥是從   心裡愛著媽媽的。喪禮過後,現實擺在了面前。爸爸要回去工作,她的學校在這裡,已經高三了,轉學過去影響太大。那天,爸爸突然對她說:“要不,你到大舅家住一陣。就幾個月的時間了。”她呆了一下,想到大舅醜醜的臉,竟生出些許親切,於是點頭答應了。   大舅的工作雖然是個苦力活,但單位畢竟是事業單位,他是老職工,還得了一套兩居室的住房。住在這裡的第一晚,想到過世的媽媽、遠方的爸爸,還有隔壁房間的傻舅舅,她只覺得列無比淒涼,開著燈哭了整整一夜。  

   但日子還是得過。每天大清早她就起床,到巷子口買早點,中飯和晚飯都在學校吃,晚自習後回來睡覺。慢慢地,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,覺得還不錯,反正也就幾個月的時間。唯一讓她提心吊膽的,就是晚上回來時要穿過那一條長長的巷道。 

    那天她下了晚自習,照例到校門口買了一瓶優酪乳。老闆遲疑了一會兒,告訴她說好像總看到了一個身影跟著她,讓她小心一點。她當時就嚇倒了,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。在這座城市裡,她無依無靠。過了很久,她還是咬咬牙往大舅家快步走去。巷道拐角處,隱約看到一個人影。她拼命向前跑去,卻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。她恐懼到了極點,只覺有人跑過來抓住她的胳膊,她使勁掙扎,尖叫,突然間,好像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口齒不清地叫著她的小名。她呆住了,安靜下來,眼前居然是大舅那張醜醜的臉,上面還有被她指甲劃傷的血痕。   她怔怔地站了起來,大舅結結巴巴地說:“巷,巷子黑,我,我來接你。”她突然明白了,這些天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身影,就是大舅,難怪她每次回家都沒見他。“你為什麼不在學校門口等我?”她問道。“人,人多。”她心頭一震,腦海裡回想起多年前一一幕,她上小學,大舅來接她,她嫌他醜,使她在同學面前丟臉,於是跑得遠遠的。

     一時間,淚水湧出了眼眶。在這樣一個被親人都視為卑微的身軀裡面,滿載的卻是洶湧澎湃的愛。那一刻,她才意識到,大舅一直都是在一個被人忽視的角落裡,默默地愛著身邊的每個親人,不管他們曾怎樣對待他。 

  走在巷道裡,大舅還是彎著腰走在後面,沒有看到她臉上淚水密佈。她在心中默默念道:大舅,你可知道,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一種愛的名字叫卑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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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10/24 發表 (2010/10/24 更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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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哭,我再救你一次   請大家幫忙身邊有需要幫助的任何人

小琳16歲那年被人販子拐騙到偏遠山村,賣給了一個叫石憨的三十多歲的光棍,飽受淩辱毆打。石憨對她看管得很嚴,寸步不離地瞅著她,不讓她摸一分錢。這天中午,石憨喝了點酒,迷迷糊糊躺下睡了,忘了鎖門,小琳一看機會難得,就偷偷溜出了家門。她不敢走大街,專走沒人的小路,恨不得一步就跨出村子。當她急匆匆走到一家門口時,差點把一位剛出門的老太太撞倒在地,小琳頓時嚇得魂飛魄散。 

    在這以前,小琳曾多次逃跑,都被村民發現了,他們立即告訴了石憨,結果逃跑不成,反而換來一頓毒打。這回眼看快出村了,沒想到又撞上了人,小琳認得,這老太太姓王,王奶奶會不會幫自己呢?小琳心裡一點底也沒有,但到了這個時候,她不得不冒險了。小琳含著眼淚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哀求道:“王奶奶,救救我……” 

    王奶奶愣了一下,一看四周沒人,也沒說話,突然一把拉起小琳,把她拉到家裡,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包東西,一層層地揭掉包著的布,把一大把零碎票子塞到小琳的手中,說道:“我就這麼多錢了,我留五塊錢的鹽錢,剩下的你都拿走,路上用得著!” 

    小琳感動得淚流滿面,但她不敢耽擱,只說了一句“我會把錢還給您的”,就匆匆離開了。有王奶奶給的錢做路費,小琳順利地逃離了火坑。事後小琳算了算,王奶奶給了她兩百多元錢。 

    一晃幾年過去了,無論在哪裡打工,小琳心裡始終放不下王奶奶的恩情。別看只有兩百多元,對一個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的老太太來說,那可是一筆鉅款。可小琳不知道王奶奶叫什麼名字,不能郵寄,再三考慮後,她決定冒險回去一趟,只有親手把錢交給王奶奶,親口對她說一聲“謝謝”,小琳才能安心。

    如果讓人認出來那就麻煩了,為此,小琳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,還戴上茶色眼鏡,活脫脫一個時尚的城裡姑娘,村裡人看見了,也很難與幾年前那個落難女子對上號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她還做了安排,告訴自己的一個好朋友,如果今晚十點還沒接到她報平安的電話,就請朋友報警。 

   小琳走進村子的時候,是下午三四點鐘,她特意挑了這個時間進村,因為這時候大部分人都下地幹活去了,街上只零零星星地坐著幾個老人。小琳留意觀察了一下,裡面沒有王奶奶。當她走到王奶奶家門口時,不由大吃一驚,只見王奶奶家的院牆一半都坍塌了,隔牆望去,院裡是幾尺高的荒草。 

   小琳心裡涼了半截,莫非王奶奶已經不在人世了?她推開虛掩的門,走了進去,到了堂屋門口,她輕聲叫道:“王奶奶,王奶奶……” 

    一連叫了好幾聲,裡面才傳來遊絲一樣的聲音:“誰呀……” 

    小琳大喜,急忙推門走了進去。剛一開門,一股濃重的潮味撲面而來,嗆得人喘不過氣來。王奶奶躺在床上,頭髮蓬亂,臉色蒼白,和以前那個精神矍鑠的老太太判若兩人。 

    “誰呀……”王奶奶費力地轉過頭來,無神的眼光瞅著門外。

    “我是小琳啊,就是那年借了您錢逃走的小琳……”小琳哽咽著拿出一疊鈔票,“我還錢來了,我要還您雙倍的錢,您的大恩大德,我永遠不會忘記!”

    停了好大一會,老太太似乎才明白過來,她臉上陡然升起一股怒氣,顫巍巍地說道:“你來幹什麼?要不是因為你,我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,也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……” 

    原來當年小琳逃走後,石憨很快知道是王奶奶幫了她,他惱羞成怒,氣勢洶洶地跑到王奶奶家,一腳跺在王奶奶腿上,把她跺成了骨折。就是這樣,他還不甘休,又把院牆推塌了幾處,要不是當時攔著他的人多,他非把王奶奶的房子拆了不可。  

   王奶奶的兒子平時就有點嫌她,這次更嫌她多管閒事,得罪了鄉鄰,對她也是不管不問。後來石憨賠了一部分醫藥費,不過都被兒子拿去賭博了,沒有給王奶奶看腿,王奶奶的腿落下了毛病,從此就躺在床上。兒子每天端來一碗飯,往床頭的盆子裡一倒,你願意吃就吃,不願意吃拉倒。 

   “要是再遇見這種事,我可是不管了,我管不起啊!”王奶奶想哭,可是乾涸的眼睛裡根本流不出眼淚。 

    望著盆子裡那令人作嘔的剩飯,小琳難受極了。她看到王奶奶快要掉下床了,下意識地伸手去扶,可一接觸到王奶奶的身體,她就覺得有些不一樣,掀開衣角一看,大吃一驚:由於長期臥病在床,王奶奶的皮膚已經潰爛,幾乎到了體無完膚的地步。 

   小琳心如刀絞,她把錢壓到枕頭下麵,淚流滿面地對王奶奶說:“等天黑我就送您去醫院,給您看病,給您療傷,您為我吃了這麼大的苦,我要像親孫女一樣好好伺候您!”

    順利出了村後,小琳沒有按原計劃馬上回去,而是聯繫了附近的一家醫院,讓他們天黑後派車去接王奶奶。 

   等到夜幕完全降臨,小琳乘坐救護車,又返回了村裡,當她帶著醫生走進王奶奶家時,突然被一雙大手摁住,同時有個熟悉而又猙獰的聲音響起來:“他媽的,老子找了多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你,你竟然自己回來了!看這回你還往哪裡跑!” 

   旁邊有個討好的聲音道:“石憨哥,我說的沒錯吧,今天我給老娘送飯,就發現床頭那錢來得蹊蹺……” 

   小琳掙扎著說:“放開我!” 

   石憨惡狠狠地說:“放開你?老子花那麼多錢把你買來容易嗎?還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吧!” 

   醫生也懵了,問道:“你們這裡不是有病人嗎,病人在哪裡?” 

   王奶奶的兒子搶著回答:“誰說有病人?趕快回去,沒你們的事!”醫生一看不對,真的扭頭就離開了。 

   石憨拖著小琳往家走,小琳一路上不停地大聲呼叫:“放開我,放開我!救命啊!救人哪!”

   很快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,石憨忙解釋:“這是我那跑了的老婆,今天又回來了!”

   有人拿手電照了照,認出了小琳,喊道:“石憨真是好福氣啊,老婆又自動送上門了,還打扮得花枝招展,比以前漂亮多了!”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。 

   眾人的哄笑聲更撩撥起了石憨的凶性,他乾脆兩手橫抱起小琳,也不管她亂抓亂撓,只管大踏步往家走。來到家裡,他把小琳扔到床上,就去關門,等他回身的時候,發現小琳手裡多了把水果刀。 

   “你敢靠近我,我就紮死你!”小琳帶著絕望的神情說道。 

   “又給我來這一套?好,我先不動手,咱還是老辦法,相互熬著,看誰能熬過誰。”說著,石憨坐到床那頭,悠然地吸上了煙。  

   小琳忘不了,初次被賣到這裡時,她和石憨也是這樣對峙著,可是後來她實在太困了,剛一合眼,就被他得逞了。

   可這次不一樣了,小琳是有準備的,她看了看牆上的鐘,已經接近十一點了。手機剛才被石憨搶走了,自己十點還不打電話,朋友就會報警,也許,這時候民警已經快來了。 

 

果然,沒過多大一會,外面傳來叫喊聲:“石憨,石憨,在屋裡幹什麼呢?出來一下。” 

   石憨趕忙答應:“哦,是村長啊,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呀?”他邊說邊開門,出去後急忙返身把門鎖上。 

   村長在屋外答道:“是這麼回事,剛才派出所來人了,現在人在我家喝水呢。他們說有人報案,說咱們村裡有人綁架了她朋友,還說跟你有關係,這不,先讓我來調查一下。” 

   石憨聽了,嘻笑著說:“你還不知道我石憨是什麼樣的人嗎?再借十個膽,我也不敢綁架啊!” 

   小琳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,跑到門邊拼命晃蕩著門,大聲喊:“村長,快救我,我就是被他綁架的人,是我讓人報的警,你快讓他們來啊……”

   “村長,不要聽她瞎喊,她是我老婆,你也認識的,那一年我還請你喝喜酒呢。咱這裡民風好得很,哪會有綁架的事呢?我還放著兩瓶好酒呢,明天給你送去……”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,小琳的心也漸漸沉到了穀底。

   很快,石憨回來了,他得意地笑著說:“你心眼還不少呢,可有什麼用?這裡的人都是向著我的,哪有幫你的?還是老老實實聽我的吧。”

   這一夜,小琳沒敢合眼,手裡的刀子一刻也沒鬆開。天色放亮的時候,小琳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,剛一迷糊,對面的石憨就撲了上來。恰在這時,外面有人咚咚地踢門,伴隨著嚴厲的叫喊:“快開門!再不開,我們就要砸開了!”

  石憨嚇了一跳,慌忙去開門,門一開,闖進來幾個員警,上來就把他揪住了。石憨驚恐地問:“你們為什麼抓我?” 

  小琳喜極而泣,跳過去抓住一位員警的胳膊,連連說:“謝謝你們,謝謝員警同志來救我!” 

  那個員警詫異地問:“你是誰?這是咋回事?” 

  聽員警的口氣,好像並不是為小琳而來的。等小琳簡單地說明了情況,員警也樂了:“今天有意外收穫啊,本來有人報警,說石憨昨晚把一個老太太打成重傷,沒想到順便解救了被拐少女。” 

  石憨在一旁連忙叫嚷:“員警同志,您是不是搞錯了?我沒有打過架啊,怎麼會把人打傷了呢?” 

  員警不理會他的辯解,只說:“跟著我們老老實實地走,到地方你就知道了。”小琳緊緊跟著員警,三拐兩拐,竟然來到了王奶奶家門口,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,有員警,也有看熱鬧的村民,還有穿白大褂的醫生。中間的空地上,躺著王奶奶,她的額頭上滿是血漬。 

  一個中年婦女,大概是王奶奶的鄰居,正在一遍遍地向新來的人述說著:“早上我剛一開門,哎呀!瞧見王大媽躺在她家門口,頭上都是血呀!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了,我趕緊問她是咋回事,她說石憨闖到她家,拿磚頭砸她呢!我一看不得了,跑回家去打電話,慌得我連號碼都撥不成了,還是孩子他爸打的110……這個石憨,敢情還怪王大媽放走了他買來的媳婦呢!”

  “冤枉啊—”石憨大叫,“不是我打的啊,昨天一夜我都沒有出門啊!有人可以給我作證,小琳,你趕緊給我作證啊!” 

  小琳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叫喊,分開眾人,俯身下去,眼淚漣漣地呼喚著:“王奶奶,王奶奶!是我害了您呀!” 

  王奶奶看見小琳,臉上竟泛起了一絲笑意,嘴唇顫動著,似乎想說什麼。小琳忙湊到她的耳邊,勉強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聲音:“閨女……你沒事了吧?你是個好人……好幾年了,沒人管我,就你一個要把我送醫院。我老了,沒用了,想再救你一回……我自己把頭碰破了,爬到門外……不這樣,沒人去叫員警來抓石憨……”

  老人笑了,笑得很開心,大概是為自己的計策成功而高興。

  半個小時後,醫生停止了搶救,宣佈王奶奶已經死亡。

  葬禮是在一個陰沉的上午舉行的,沒有長長的送葬隊伍,沒有震天動地的哭聲,只有小琳一個人,抱著老人的骨灰盒,慢慢地向村外走去。街道兩邊站滿了村民,他們沉默著,臉上滿是慚愧。

  等小琳走出村口的時候,她的身後,已經蠕動著黑壓壓的人群……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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