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轉) 小偷寫給失主的信(我很嚴肅的告訴你們~~~超搞笑)
你好!
見字如面(還是不見的好)
首先,向你道個歉,沒經過你同意,就把你家的門給整開了,不過,與同行相比,我還是挺講究的,在開鎖的時候,沒有用電鑽、斧子等破壞性工具,如不介意的話,從經濟角度上講,你還是可以用原先那把鎖的,我用人格保證,我是不偷回頭客的,一來,你小門小戶的也不容易,二來,從我的戰利品來看,你家也不值得我來第二次。
哥們,談一下我的進門感受吧,不用瞞我啦,你現在剛結婚,不是我能掐會算,是屋裡的擺設告訴我的,我也是馬上要結婚的人,為此,在工作中雖然我很匆忙,也很緊張,但我始終心存愛心,沒有對此進行大規模的破壞活動。
非常喜歡你新房的格局設計,高雅的吊燈,美麗溫馨的窗紗,還有床頭你老婆迷人的藝術照,看得出來,哥們你的豔福不淺呀。總之,一切看來都是那麼令人羡慕不已,啥時,哥們也能混成這樣,也就不幹這行了。 哥們,說一下我的工作程式吧,這樣有利於你清點整理戰場。
客廳,那有一個小保險櫃,我費了不少力氣,打開了一看,讓我相當失望,那裡居然只有十封信,拆開一封看了幾眼,竟然是你多年前寫給一個小丫頭的情書,要不是時間緊,任務重,我非得細看不可,我這人,除了這行呀,就愛好個文學啥的,一來為了你的隱私不被你老婆發現,二來也防止信封裡夾帶美元等貴重物品啥的,我全拿走了,後來拆封一看,美元是沒有,但我發現哥們你呀,還真挺有才呢,寫的情書文采還真不錯,酸不筋兒的,字裡行間淨是些勾人的詞兒,怪不得你老婆那麼漂亮呢。另外,冰箱裡的果汁我喝了一瓶,挺好喝的,啥牌的還真忘了。南屋,也就是你的臥房,是我重點關照的地方,因為工作匆忙,床罩、被單扔在地板上了,不過,你放心,我是穿著你的新襪子才來回走的,所以沒有弄髒那些東西,電視、音響挺好的,大重太沉,我沒有帶走,也沒破壞(就憑這點,你就應該謝謝我,我們這行有些人帶不走的是要統統砸壞的),但是你夾在床墊子裡的36700塊錢我拿走了,想來,你也不太缺錢吧,要不,那麼多錢,怎麼會放在家裡呢? 北屋的抽屜我全翻過了,只找到一隻鑽戒,可能是你送給你老婆的結婚信物吧,本來不想帶走,但兄弟我也實在是結婚需要,沒辦法,拿走了,其餘的東西,如牙刷呀、鑰匙串呀,我都沒動。
東屋是你的書櫃,以為你是愛書的人,可是一翻全是道具書,光有皮和盒,沒有真書,挺讓我失望的,不過書櫃下邊的DVD《天下無賊》我拿走了,一來早就聽說這個影好看,我還沒來得及看呢,正好拿回家看看,二來也想向同行學學新技術,啥年代了,知識爆炸,更新的太快了,不學習哪成呀,勸你呀,早點把道具書換成真的吧,還是古人說得好,書中自有黃金屋哇。
本來我的工作還可以細緻一些,可是因為外邊不停有人走動,使我無心戀戰,所以就草草收場了,本次收穫(當然也是你的損失)如下:
現金:36700元
鑽戒一枚
DVD一張
果汁一瓶
情書十封
總價款因有情書在內,無法估計。
雖然想多給你寫點,安慰一下你無助的心靈,但因有新任務在身,不便多談,情長紙更短,思伊夜難眠,後會有期(不好意思,抄你情書裡的一句做結尾吧)!!
恕不留名
X年X月X日於燈下急就
劉剛是個搶劫犯,入獄一年了,從來沒人看過他。
眼看別的犯人隔三岔五就有人來探監,送來各種好吃的,劉剛眼饞,就給父母寫信,讓他們來,也不為好吃的,就是想他們。
在無數封信石沉大海後,劉剛明白了,父母拋棄了他。傷心和絕望之餘,他又寫了一封信,說如果父母如果再不來,他們將永遠失去他這個兒子。這不是說氣話,幾個重刑犯拉他一起越獄不是一兩天了,他只是一直下不了決心,現在反正是爹不親娘不愛、赤條條無牽掛了,還有什麼好擔心的?
這天天氣特別冷。劉剛正和幾個“禿瓢”密謀越獄,忽然,有人喊倒:“劉剛,有人來看你!”會是誰呢?進探監室一看,劉剛呆了,是媽媽!一年不見,媽媽變得都認不出來了。才五十開外的人。頭髮全白了,腰彎得像蝦米,人瘦得不成形,衣裳破破爛爛,一雙腳竟然光著,滿是污垢和血跡,身旁還放著兩隻破麻布口袋。
娘兒兩對視著,沒等劉剛開口,媽媽渾濁的眼淚就流出來了,她邊抹眼淚,年、邊說:“小剛,信我收到了,別怪爸媽狠心,實在是抽不開身啊,你爸……又病了,我要服侍他,再說路又遠……”這時,指導員端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進來了,熱情的說:“大娘,吃口面再談。”劉媽媽忙站起身,手在身上使勁的擦著:“使不得、使不得。”指導員把碗塞到老人的手中,笑著說:“我娘也就您這個歲數了,娘吃兒子一碗面不應該嗎?”劉媽媽不再說話,低下頭“呼啦呼啦”吃起來,吃得是那個快那個香啊,好象多少天沒吃飯了。
等媽媽吃完了,劉剛看著她那雙又紅又腫、裂了許多血口的腳,忍不住問:“媽,你的腳怎麼了?鞋呢?”還沒等媽媽回答,指導員冷冷地接過話:“你媽是步行來的,鞋早磨破了。”
步行?從家到這兒有三四百里路,而且很長一段是山路!劉剛慢慢蹲下身,輕輕撫著那雙不成形的腳:“媽,你怎麼不坐車啊?怎麼不買雙鞋啊?”
媽媽縮起腳,裝著不在意的說:“坐什麼車啊,走路挺好的,唉,今年鬧豬瘟,家裡的幾頭豬全死了,天有幹,莊稼收成不好,還有你爸……看病……花了好多錢……你爸身子好的話,我們早來看你了,你別怪爸媽。” 指導員擦了擦眼淚,悄悄退了出去。劉剛低著頭問:“爸的身子好些了嗎?”
劉剛等了半天不見回答,頭一抬,媽媽正在擦眼淚,嘴裡卻說:“沙子迷眼了,你問你爸?噢,他快好了……他讓我告訴你,別牽掛他,好好改造。” 探監時間結束了。指導員進來,手裡抓著一大把票子,說:“大娘,這是我們幾個管教人員的一點心意,您可不能光著腳走回去了,不然,劉剛還不心疼死啊!”
劉剛媽媽雙手直搖,說:“這哪成啊,娃兒在你這裡,已夠你操心的了,我再要你錢,不是折我的壽嗎?” 指導員聲音顫抖著說:“做兒子的,不能讓你享福,反而讓老人擔驚受怕,讓您光腳走幾百里路來這兒,如果再光腳走回去,這個兒子還算個人嗎?”
劉剛撐不住了,聲音嘶啞地喊道:“媽!”就再也發不出聲了,此時窗外也是泣聲一片,那是指導員喊來旁觀的勞改犯們發出的。 這時,有個獄警進了屋,故做輕鬆地說:“別哭了,媽媽來看兒子是喜事啊,應該笑才對,讓我看看大娘帶了什麼好吃的。”他邊說邊拎起麻袋就倒,劉剛媽媽來不及阻擋,口袋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。頓時,所有的人都愣了。
第一隻口袋倒出的,全是饅頭、面餅什麼的,四分五裂,硬如石頭,而且個個不同。不用說,這是劉剛媽媽一路乞討來的。劉剛媽媽窘極了,雙手揪著衣角,喃喃的說:“娃,別怪媽做這下作事,家裡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……” 劉剛像沒聽見似的,直勾勾地盯住第二隻麻袋裡倒出的東西,那是—一個骨灰盒!劉剛呆呆的問:“媽,這是什麼?”劉剛媽神色慌張起來,伸手要抱那個骨灰盒:“沒……沒什麼……”劉剛發瘋般搶了過來,渾身顫抖:“媽,這是什麼?!”
劉剛媽無力地坐了下去,花白的頭髮劇烈的抖動著。好半天,她才吃力地說:“那是……你爸!為了攢錢來看你,他沒日沒夜地打工,身子給累垮了。臨死前,他說他生前沒來看你,心裡難受,死後一定要我帶他來,看你最後一眼……”
劉剛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長號:“爸,我改……”接著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去,一個勁兒地用頭撞地。“撲通、撲通”,只見探監室外黑亞亞跪倒一片,痛哭聲響徹天空……